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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冥类

   日期:2014-12-24    

  ◆ 某秀才代阎王职证妻窃鸡(见闻录)

  蕅益大师说:湖北有一秀才,心地正直,上帝命代七殿阎王职。一天看文簿,见妻子一条罪:偷邻家鸡一只,重一斤十二两。将这一页折在簿里,回阳问妻;妻说邻家鸡来吃我晒的东西,失手打死,怕邻人吵闹,所以藏起。一称斤两,一些不差;赔还邻人。一天看文簿,一页仍照折,罪名已无字迹了。

  ◆ 陈直方知前四世确证(见闻录)

  陈直方,名容永,陈彦升先生的儿子,同福建黎愧曾先生,是甲午年同科,一天对愧曾说,我不能同你多见面了。问他为何说这话,他说晓得前四世的事,第一世作四川通判的儿子,因嫡母管束严,出外作生意,父死才回家。第二世投富贵人作公子。第三世投作京城竹林寺的和尚,一天放参出外,有一群妇女,偶然注目,因此堕落,投生今世;八岁时,随父到竹林寺,斋房路径,完全记得清楚。今世虽然生在宰相家,恐怕后世又要低下了。我定数应早死,如不早死,必遭刀兵之祸。又说今生九岁时,曾作阴官,每夜初更到冥府,判决案件,晓钟响时回人间;阴间种种事情,开眼出声后,就忘了。十二岁时,因犯事革职;犯的事,不肯告诉愧曾。愧曾说,直方是朴实人,不说妄话。没多时,直方果然死了。

  ◆ 错捉王建(果报见闻录)

  灵隐晦大师说:苏州王建,品行很谨慎。忽一日,无病死去;跟一青衣童子,到阴间。阎王问知捉错,应捉山东王建,送他还阳;走出大殿,见地狱黑烟冲天,叫喊声很大。有三个和尚,坐在大树顶上,用净水一洒,声音就止了。王建近前一看像是观音、普贤、地藏,三位菩萨。王建同报国寺茂林律师相识,看见他在阴间,身穿袈裟,手拏禅杖,同平时一样。王建有自记回生录。

  ◆ 圆通和尚当阴差(果报见闻录)

  圆通和尚,常熟梅里人,未出家时,中年吃斋,忽接到阴间的公文,叫他捉人。初到阴府,看见头门外有一井亭,接差事的人,身穿皮袄,手拏大棍,向井里一照,面现虎形,身体腾空,渡梅穿山,一霎时能走千万里;将人捉吊棍上,虽吊一二十人,轻同鸿毛。每五天一去,心很厌烦,想许多方法,脱不了这差事;出家作和尚,仍脱不了。乙酉冬,同慧大师,到玄墓剖石老和尚座下,受三坛大戒,这差事就除脱了。

  ◆ 徐娄东代冥判案(果报见闻录)

  太仓徐成民,是我同考的朋友,季生先生的儿子,从小吃素,喜作善事,结一念佛社,常念佛,忽作阴官,每夜在堂中暗处坐,呼叫两边冤鬼,判断很快,声音很严厉,阴森可怕。左右耳房朋友同家人,备了灯火纸笔,记录判案;日久抄成一厚册,上题娄东冥判,各处书坊都有流通;判断善恶事,如照肝胆,看了令人毛竖。灵隐晦大师说:成民是我庚午年念佛会的朋友,人很淳厚朴实,不喜多说话,除了念书,就念佛。忽受阴官职,声音更加宏亮;讯案时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三教的书没有看过,判案时引用经句,很恰当。他判阴案,有时我替他钞写的;判案时的话,严正有至理,钞写了不能加减一字。成民自说,起初是作阎王的分司,死后实受阎王职。这是娄东平生的奇事,我亲见,亲替他钞判案,再确不过了。

  ◆ 因善还魂证明恶报(说铃)

  苏州戴举人,平素行为凶恶。有一邻人死去还魂,说阎王因他三年前辨明人家冤枉事,保全人家夫妻,加寿十二年。他在还魂前,看见戴举人在阴间,手铐脚镣,怨对很多。阴官指了戴举人说:照你的淫恶,应受油锅地狱。鬼卒抬了油锅来,猛火烧得热油滚滚,把戴举人丢下去。邻人回阳后,一心行善。

  ◆ 因救人命加寿回阳(虞铎笔记)

  唐元素先生说:他父亲在扬州作知县时,有看门人王锡,五十岁时得病几死,病里看见有两个差役来,说衙门里唤你,他只当是我父亲唤,跟了走。过了衙门向西,走进城隍庙,有大白果树,树阴四围,都是桌凳。差役说,这叫白家茶馆。忽听殿上呼唤,差役领他跪在庭下。有一官吏说,此人阳禄已尽,二十年前,救活两命,应延寿一纪。殿上说,放他回阳。差役领他到外边,迷了路,忽来一人,面如车轮,高声喝道,快走。他大吃一惊,睁开眼睡在床上,满身大汗,病就好了。问他救了那两命,他说洪杨发军到江阴时,一老妇人,一女儿,在路旁哭,说是县官的女儿,老妇是乳母,县官已殉难,乳母带了这女儿逃出城,无处安身。我领他到厘捐局,局员某君,是县官的朋友,他们得到生路,不想因此有阴功。

  ◆ 因逆案误捉陶亦昌(虞铎笔记)

  陈惟精先生,在江苏省作官多年,因母死,回六安抱儿山作佛事。工人陶亦昌,焚化冥衣,忽昏倒一昼夜。醒转,对陈惟精先生说:有一差役,拏铁练牵我走进城,路旁男女很多。内有一人,对差役唤道:马老总!带的是那一件案子?差役回说忤逆案。到了衙门,听得敲云板声,有许多恶面孔的人,立在堂下,森严可怕。官传我上去,拍案怒道:你敢大胆打死亲娘?我说小人姓陶,因哥哥杀了人,我逃出;母亲还活在世上,那有打死亲娘的事?那官呼妇人来对证。那妇人说儿子亦昌,买小猪一只失去,怒我不能看守,用棍将我当头打死;这人不是我的儿子。冥官恐他溺爱,又叫母舅来,也说不是。翻簿查对,应捉姚亦昌;打差役三百板,吩咐送我回阳;遇见哥哥,形状凄惨,说因杀人捉了来。我哭醒,手腕还有铁练痕。光绪十九年八月二十七日事。

  ◆ 鬼差加药(简慕庐居士)

  先堂祖考简南屏公,名叫宗杰,作部郎时,住在京城,因疫病吃药,发汗死,见两差人,拏传票叫他去对质,他穿好衣帽,坐了车,一霎时到了衙门。官坐堂上,很威严,传他问话,南屏公说是云南昆明人,某科进士,现在某部作官。冥官说,错了,要传湖南刑部官某人,叫鬼差快送回去。并道:你病时医生开麻黄三分,鬼差到药铺混作三钱。南屏公出了衙门,问鬼差:堂上是什么人?答道:是前刑部司员,姓曹,因为人廉正作冥官。南屏公回到家里,看见亲友,正在商议身后事,觉得身体渐暖,渐能说话了。病好后,检查药渣,麻黄约有三钱,医方是三分,家人都相怪不细心;南屏公将阴间的事告诉他们。不多日,街邻湖南人某主事果然死了。又查前刑部司员,果然有广东人姓曹,已死好久了。南屏公平素好善,自入冥后,更好善,且精修佛法。

  ◆ 亡友托梦党人信佛(聂云台居士)

  李柏农居士说:有一潘君,是老同盟会最有力的人,他夫人,也是革命人物,现在很明白从前的错处,每想起从前的言论,自打嘴吧。五年前,告诉柏农居士说,五夜梦见死去的同党朋友某人,带了枷锁,说在地府受刑的苦痛,求念佛超度。亡友的妻子,也连夜梦见丈夫是这样情形,并说是仗祖宗作佛事的功德,才能托梦;因劝亡友的妻子吃斋,替丈夫念佛。这时潘君正在管理广州孤儿院的事,带了亡友的子女到院教养,并教念佛,超度他父亲。隔了几个月,亡友的妻子,又梦丈夫来,枷锁比前减轻,穿白色衣,不是赭色衣了。对妻子说:蒙佛力加被,罪已减轻。并说亲人念佛超度亡魂,力量最大。叮嘱妻子,加紧念佛,不要懈怠。友人的姓名,未肯说出。

  ◆ 死水死火证明入冥管轮回(聂云台居士)

  李柏农居士说:有麦君,当香港华民政务司英文书记并教授英文,性情清正,丝毫不苟;政务司英国人,常对人说:中国人能像麦君,国事那里会弄到这样!麦君每月中,要整睡七昼夜,说是当阴间放关的职务,掌管轮回。人多不信,问他七天所放的灵魂有多少?说有几十万。问他一同作事的人有多少?说很多。问他天地中有这样多的人投生么?说投生不都在人道里,香港广东人,喜吃乳鸽,一天杀无数,这无数的乳鸽在几十日中生生死死常受轮回,也在我们手里经过。又说同事二人,有大祸,一不孝,一枉法,将死在水火里,叮嘱不要到省城去,二人不信,特到省城去,那时正当省城大水,关同时大火,一人死在水里,一人死在火里。麦君西说地府最重佛法。

  ◆ 写金刚经得免入冥帮忙(绍兴大云月刊)

  泰县居士林林友何定臣居士,在阴间帮友人治理簿册。何君的友人姓王,死的时候,看见阴间种种情形,对何君说,我已作冥府的官,笔墨很忙,你的笔札很快,可以帮我的忙;何君笑他胡说。果然一天夜里头痛,忽然作梦,看见他的朋友王君来了,引他到一处,有官很威严,友人说是叔祖,现在作值日功曹,你可称他太姻叔。又引到一公案旁坐下,书簿很多,桌上点了两行蜡烛,同事的人面孔很黑,不相招呼。忽然堂上叫王天培,何君就写名在簿上;又呼李家祐,对面桌上的人,拏簿对了何君,何君就照写了李家祐,并且注明是队官。又听堂上喝道发下去,看见一人捧了簿子,很快的走出去,接唱人名很多,随唱随录,记不清楚。事完,引他出来,经过衙署街道很多,湾湾曲曲,走回来。醒转数日后,报载王天培枪毙的消息。何君心里害怕,恐怕亡友再来引他去,用朱笔写的金刚经,放在床边。何君又说,在阴间看见一官,蓝袍纱帽,友人说是十四号官;一日到城隍庙,十四号的神像,衣服形状,同阴间看见的一样。

  ◆ 女佣陈毛子病中入冥(陈曼居士)

  甲子年十月三十夜一更时,女佣毛子病重,昏迷中,看见三个鬼差来,前面拏蜡烛的鬼差,用力拖他手臂跑,毛子大哭不肯跑;回头看见两个鬼差在后面,吓得跟了跑;像吃醉酒,身体飘荡,自然行动。烛光照在路上,有泥,有石子,稍远黑暗如漆;不多时,到一条河边,有桥几丈长,一尺多阔,下面流著黑水;毛子害怕,鬼差驮了他过去。跑了一刻,看见都是石头路,很平正宽阔。不多时到一大殿,前门很高大,红色墙,进去有庭,约一亩多田大,照样有三进,才到里面。堂上有大案桌,中坐一官,六十多岁,戴风帽,著黑衣,须发雪白,很威严;案旁立著三个差役,像在讯囚。三鬼差跪报到了,那官查看簿册,问姓名,毛子哭说叫陈毛子;另取一簿有红字有黑字,阴官一面翻小簿看,又时时看大簿,写字很快。写完,拏了竹签一拍,发怒骂鬼差,鬼差磕头不止;骂了许久,阴官说送他去。又很温和对毛子说,不要怕,送你回去。喝叫鬼差将毛子带去,毛子跟鬼差到一家门口,鬼差在他背后一推,就醒了。又说阴间森严可怕,有许多情形,大半忘了。大堂下,有一六七尺高的大锅,下面火光很猛,还有一大铁叉,不知锅里是什么。阴官同鬼差们说话很多,我那时吓晕听不清楚,不能细说。

  ◆ 记陈幼清入冥所见情形一则(陈宝慧居士)

  绍兴樊江乡广仁寺,有一宝光和尚,俗姓陈,名幼清,家住绍兴城朝东坊,很有善根,十四岁受人劝化,吃长斋,几年后,道心增长,十九岁开菸叶店,叫店里人都吃长斋,另给荤菜钱。这年秋天,两眼忽瞎,第二年,颈项害瘰痢,又害鹤膝风,听说观音大士灵感,腊月初一日起,每天五更时,跪在庭前露天中祷告,祷告了四十九天,没有效验,那时冰冻寒冷,家里人怕他加病,劝阻不止,说大限到来,情愿快死;寿数未尽,愿赐快好,病好愿出家作和尚。又许愿放十万生命。第二年正月底,五更时,正哀苦祷告,忽昏倒,见一男子来,叫道:陈先生,你有病么?又对他说道:病是前世罪业的果报,你跟我来。幼清跟了他走过大路,两边都是黄沙滩,房屋很多,走了一里多路,到一地方,有大厅七间,中一间设有公案,椅子两张,一白发婆坐在左边,一黑发婆,坐在右边,黑发婆起身走进里面去。白发婆叫幼清坐在右边椅上,说道:你要修道,晓得道字怎样写法?幼清说首字加走字,白发婆说不是,我说的道字,是三个直字。幼清听了,不懂;渐渐有些明白,说道:我作生意,寻钱不少,怎样没有积聚?白发婆立起身,向左右看看,又坐下。引路人说道:太太的意思,说转眼是空。白发婆指厅外月洞门,叫幼清去看。走入洞内庭中,觉寒气彻骨,庭后屋中,人声嘈杂凄惨,有羊鸭鸡鹅种种的声音。里面又有大厅五间,外有红色木栅,中间放一公案;有一穿黄褂的人,坐在上面,一人跪在下面。又见两人拖一赤膊大汉到栅内跪下,命将舌头伸出,有两个,一同常人一样,一紫黑像猪肝,拖大汉的人,在袋中拏出铁钩,钩了大汉的舌头,又一人,拏小刀割大汉的背脊,幼清吓得不敢看。忽一人很快跑来,要捉幼清,幼清吓了逃走;前面有大河拦住,拼命跳过,惊醒。作梦的第二天,身上发寒热,有半月久,病渐好,一只眼复了明。他要出家,老母不肯;民国元年八月,老母死了,第二年二月出家,在广仁寺剃发,那年二十六岁;从此一心真诚修净土法门,求生西方极乐世界;今年四十四岁。宝光师亲对我说这事实,叮嘱我记录了,登在灵感录中劝化,报菩萨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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