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重视人的生命?
生命是宝贵的,在我们生存的世界中,任何东西如果和其相比都将显得无足轻重。追求幸福、快乐与自由是每个众生的天性,这在著名的心理学家佛洛伊德的潜意识学说中称之为"生本能。"以佛法的角度而言,众生与生俱来就有对自我的强烈执著。但是,我们自诩为"万物的尺度"的高贵人类,只知珍惜人的生命,却漠视其他生灵的尊严和价值,肆意践踏与杀戮。我想不但佛教徒,凡有正直良心的人,都应在这个问题上深思与反省。
十多年前,那时我还在甘孜师范学校读书。一次,万人审判大会,就在我们学校旁边的二万校举行。当时我亲眼目睹了从审判到处决罪犯的整个过程。那天骄阳似火,天气闷热,道路两旁的树叶被晒得都打着卷。二十多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押着三个五花大绑的罪犯到主席台前。罪犯背部插有宣告他们生命即将结束的木字令牌。每人脖子上挂着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并且在他们的名字上打了红色的大叉。犯人脸色死灰,目光呆滞,显出一种极度绝望恐惧的神情。其中一个罪犯腿脚已经发软,是被两个武警拖上主席台前的。整个会场人山人海,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当法官宣判罪犯死刑,押往刑场,执行枪决,立即执行时的那一刹那,诺大的会场顿时鸦雀无声,整个会场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每个人,这时对死亡不寒而慄的恐惧,似乎才有所体验;自认为遥遥无期与自己毫无相干的死亡,距离自己这样近。交头接耳的人们,这时也静默了下来……
三个死刑犯被拖上卡车,拉往不远处的刑场。当时我们观众也跟着刑车后蜂拥而去。到了刑场,所有罪犯的腿已经完全瘫软不能站立,被武警两边架着拖往执行枪决处。到了处决地,稍一下按,他们就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随即枪声响起,子弹射穿了罪犯的头颅,顿时脑浆四溢,身体往前一倾,栽倒在血泊之中。围观的人们不忍地背过脸去。之后行刑人员离去,围观的人们久久没有散去,谴责与叹息声不绝于耳,对瞬间毁灭的生命表示了极大的关注。
动物的死与人的死无有差别。一个人的死往往会牵动众多人的心弦,而对动物的死则漠然视之、无动于衷,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有智慧的人们对此将做何感想呢?
动物是我们的朋友
研究宇宙黑洞的著名物理学家霍金警告全人类说:"动物灭绝后就轮到人了。"这是他在阅读了世界保护濒临灭绝生物基金会发布的一份最新研究报告后深有感触而讲的一句话。
饮食是人类繁衍生息最基本的条件。远古时代某些人类群体为了生存,不得不狩猎捕杀动物,随着生产力的提高和人类的文明进步,人们远离了茹毛饮血的原始时代,进入了富裕文明的现代社会,然而,曾几何时,吃腻了家禽圈畜的人们把目光盯上了野生动物,于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只要是野生的动物,都成了美味佳肴。在非洲有一种度度鸟,因其肉肥味美,就是在上个世纪中期被人们捕杀而绝种了。
据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调查,捕杀、经营野生动物的现象在全国各地区蔓延泛滥,情况十分严重。为此,该协会于二000年一月二十日向全国人民发出"树立饮食新观念,提倡不食野生动物"倡仪书,呼吁全社会为保护人类与动物的共同家园,从我做起。
捕杀野生动物在全世界都是严重的问题,据西方报章报道:世界各地的蛇毒交易将导致毒蛇在地球上灭绝。巴西全国各地的人都涌到米纳斯州去捉蛇,也许不久的将来,蛇会成为只有在民间故事中才会提起的动物。由于鲸鱼被大量捕杀,其数量日益减少,在一九八一年有四十个成员国的国际捕鲸委员会作出决议,从一九八四年春季以后停止商业性捕鲸,但某些国家为了其自身的经济利益反对这一决议,公然声明继续捕鲸。为此,很多人举行示威活动,抗议这一对自然和人类的未来极不负责任的行为。过去生活在非洲的黑犀牛,到一九八七年,有百分之九十惨遭杀害,该种动物已濒临绝迹。一九八九年七月十八日肯尼亚总统莫伊在国家自然保护区内烧毁了十二吨象牙,这些象牙是警察在五年内从偷猎者手中缴获的,莫伊总统此举表示肯尼亚保护野生动物的决心。
对于如何对待野生动物的问题,在美国独立后,印第安人酋长给当时的美国总统写过一封信,其大意是:总统先生,我们可以遵照你们的意见离开这片养育我们的土地,因为我们不愿见到战争和流血,也希望所有的人和平生活在同一片美丽的天空下。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但是请求你们千万不要杀戮这片土地上的动物,要善待它们,因为它们是我们的兄弟和朋友。智者索甲仁波切说:"当我们伤害其他生命时,其实就是在伤害自己;当我们带给别人快乐时,就是储备了自己未来的快乐。要培养慈悲心,就是要了解众生都是相同的,拥有相同的痛苦。要知道你既与众生不可分割,也不优于一切众生。"
水滨不再美丽
我每次到沿海城市及海滨国家,对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油然生起了很大的悲心。打鱼的船只穿梭于海中,每天都有难以数计的生命被捕捞。靠近海边居住的人们,每日的饮食都离不开海鲜。在藏地所谓的屠夫为生活所困,迫不得已每年也只是宰杀几头牦牛。而汉地的人们所造的深重杀业是藏地的屠夫所望尘莫及的。
有一次,我到广西桂林,当时正是桂花飘香的时节,酷暑渐消。桂林素有"桂林山水甲天下"之称,景色宜人,慕名而来参观旅游的人络绎不绝。我与当地的居士在漓江进行了放生。
放生的船在江上缓缓而行,我站在船头上,岸边晨雾中怪石嶙峋层峦叠嶂的远山,给人一种朦胧的美。各种鱼类在碧波荡漾、清澈见底的江水中游来游去。我们默默地祝福着:欢快的鱼儿,业障能早日清净,往生莲邦。
船到了江心,我们开始把买来的各种虾、蟹、鱼类等放到了江里,它们欢跳着,在水中尽情地畅游。看着这些获得新生的小生命,心里稍感欣慰,然而在这时,却发现不远处许多渔船向这边驶来,船上似乎有不少已被捕捞的鱼,较大的渔船上往往是一些现代的捕鱼工具,而一些小渔船也利用鸬鹚来辅助捕鱼,那些训练有素的鸬鹚机警地盯着水面,伺机啄食无辜的鱼儿……此时,一股难以抑制的哀伤涌上心头,这青山绿水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惨淡的阴影。
在五、六十年代,沿海的渔民用的多是摇橹的船只外出捕鱼,把一种一头宽一头细状如喇叭的鱼网用木桩固定在水流湍急的地方,涨潮、退潮时,强大的水流把很多鱼虾冲入网中。如今科学的发展,使从事捕捞业的渔民及捕捞公司用上了发达先进的设备,载重几百吨的大渔船在海中频频出现。古人云:不涸泽而渔。而如今的人们却是非一网打尽绝不罢休。以前用的是张网等鱼,现在用的却是拉网捕鱼……
靠近水滨的城市,经济大都比较发达,人们的文化素质也较高,生活优越。但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如果人们心中没有正法,无有爱心和悲心,那才是真的可怕。发展物欲,其结果只能使人堕落。被杀的众生是可怜的,然而杀者更为可悲。杀生者每天都在造恶业,在短暂的一生中,所造的恶业必使其感召无尽的苦果;被杀者则因感受巨大的痛苦而得以减轻业障。我真诚地祝愿这里的人们少造杀生的罪业,享用清净的生活,让这一片天地重新美丽起来。
小牛与妈妈
在我很小的时候,一个春天的早晨,天刚亮,在云雾里,我光着脚,踏着露水,象往常一样开始了我的工作--放牛。牛儿悠闲地吃着草,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雾也散尽了。这时,我听到家中母牛"哦--哦--"的悲鸣声,好象是在喊着"孩子--孩子--"我急忙跑回去,见父亲正在捆绑一头小牛犊,准备要杀它。看到此种情境,我伤心地哭了,急忙跑过去抱住父亲的腿,请求道:"爸爸,不要杀它!不要杀它呀!"母亲在一旁说:"我们也不愿意杀生造业,可是没办法,想生活好一点儿,杀头小牛,一年都可以喝到牛奶。"我哀求道:"别杀这头小牛!妈妈只要不杀这头小牛,我愿一年当中不吃酥油!"经过我的努力,小牛终于得救了,我高兴地把它牵到草地里,让它自由自在地吃着青草。母牛很感激我,用舌头不停地舔着我……小牛渐渐地长大了,每当看到它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几十年过去了,往事如梦,我总觉得有时牛也象人一样。在历史上也有诸如此类母子情深的故事:清朝道光年间,列山集有一个杀牛为生的屠夫,名叫张六子,他在罪恶的大半生中杀牛无数,杀生对他来说已习以为常,断除一头牛的性命,对他来说就如同在田间拔草一样轻而易举。后来他因亲睹牛犊救母的情景而感动,从此放下屠刀,不再杀生并成了一名虔诚的佛教徒。
张六子四十六岁那一年,邻村有一户人家发生急难,他趁机以很便宜的价钱买下那户人家的一头母牛和刚生下一个月的牛犊。他为自己能占到这样的便宜而沾沾自喜。当天,他就把刀磨好放在屠案上,接着去捆母牛。等他把母牛捆好后,要去拿刀来杀牛时,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把刚磨好的刀。在忙乱中,他转来转去,从屋外找到屋里,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可是连屠刀的影子也见不到,无奈的他只好纳闷地坐在墙角叹气。这时,他发现那头母牛惶恐不安地看着坐在它前面的小牛,而小牛犊则是脖子一伸一伸的,簌簌地流着眼泪。他甚感惊异,于是前去驱赶牛犊,牛犊安坐不动,他又气急败坏地用棍子打,牛犊还是不起来。恼怒的张六子抓住牛犊的前腿,提起牛犊往旁边一甩。这当儿,他忽然发现自己怎么也找不到的屠刀原来藏在小牛犊的屁股底下……
这幕牛犊救母的情景深深地触动了他那颗残忍而麻木的心,他用颤抖的手给母牛解开了绳索。被摔在一旁的小牛犊慢慢地爬起来,走到母牛的身边,用脖子蹭着母牛的脸;母牛用舌头舔着小牛,低沉地叫了几声,小牛犊好象听到了什么吩咐似的,朝着他前腿跪下。残酷的屠夫被震憾了,身体不能自己地摇晃着,几乎有点站立不稳,这个向来杀生不眨眼的冷酷的他居然失声痛哭起来……
自此以后,张六子不再杀牛,后来又皈依了佛门,终生茹素,非常虔诚。那母牛和小牛犊他一直精心养着,到八十六岁,他去世时,它们还活着。在他死后,两头牛因失去主人悲伤过度,寸草未进,滴水未饮,没过多久也死了。这件事被当时的人们刻在宿州的一块石碑上而保存了下来,可惜在文革期间被毁掉了。
颠倒的保护
当今世界很多动物都已濒临灭绝,若不采取有效的保护措施,不出几年它们将在地球上消失。
台湾《金盾》杂志报导:在湖南、湖北几个省的华北虎,现在不到五十头。海南岛的黑冠长臂猴,在五十年代调查有二千只左右,而现在全岛只剩下七只。这种状况引起了有识之士及生物保护组织的极大关注,于是采取了各种保护措施。
这本来是使人感到欣慰的举措,然而在采取的具体措施方面,有些做法确实是很让人深思,例如以牺牲一种生命来保护另一种生命的做法就是一个典型荒诞的实例。
曾在电视记录片里看过这样的实况报导:人们意识到生态平衡对自身长久生存的重要性后,规划出了一些特定的区域作为动物保护区。在东北某一动物自然保护区经常有载牛的翻斗车出入,这到底是干什么呢?通过解说员的解释才知道,原来是以活牛作为东北虎的美食。只见翻斗车掀起车箱,将牛从斗箱里倒在地上,之后车很快在林间消失。牛孤零零地站在林中的草地上,面对这样美丽而陌生的环境,显出有点无所适从的样子,它也许根本就没有想到被猛兽残杀的厄运将要降临在它的身上。迟疑片刻,之后,它大概是想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慢慢地往前走去……突然五、六只斑斓猛虎从森林深处呼啸而出,迅速地把形单影只的牛围住。双方无声对峙不到一分钟,只见一只老虎凶猛地向牛的后侧进攻,牛跌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反抗,另外几只老虎迅速扑上,露出獠牙利齿撕咬着牛的喉部、腹部并不断地发出瘆人的吼声……很快,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在片刻间一片狼藉。我被这残忍的场面惊呆了。让虎啖食活牛,是有关专家们为了使濒临灭绝的东北虎保持野性,提高其生存能力而特意这么做的。每天都可以见到一车车载有牛的翻斗车频繁出入这一自然保护区,可以想象有多少无辜的牛葬身于虎口之中。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在某些动物园都可以看到将活生生的鸡、鸽子、兔子、羊等喂养老虎、狮子等猛兽。在印度巴白动物园,我也看到过这种现象。为了保护一个动物而杀害另一个动物实在是一种很愚痴的颠倒行为。
众所周知,珍稀动物的日趋减少主要是由于人类对其肆无忌惮地滥捕滥杀及对森林的乱砍滥伐而引起的。欲改变其走向灭绝的厄运,唯有从根本上下手--改变人类对动物的歧视与残杀。必须认识到人和野生动物是一种共存的关系,都是生物链上的不可缺少的环节,是一种平衡关系,一旦失去这种平衡人类也会出现麻烦。唯有使人类向善,使科学步入正轨,才能彻底改变这种状况。如果片面地牺牲一种动物,来促使另一种动物的繁衍生息,并非明智之举,也是不人道的。生命是平等的,我们只有尊重一切生命,杜绝一切杀生的行为,自然生态就自然能长久地平衡。
监狱中的"动物"
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由于经济与文化的不平衡,出现多元化的复杂形态,人们的思想意识也更加复杂化。对应于人的贪、嗔、痴三毒烦恼,在社会上有许多陷阱,诸如:赌博、诈骗、****、吸毒、钱权交易及黑社会,这些陷阱非常可怕,只要你沾上边儿,就很容易滑进去,一旦滑进去,别想再出来。这些陷阱使人堕落乃至杀人。因此社会犯罪率逐年升高。
董伟民是一个死囚犯,他蜷缩在阴暗的监狱里抱头痛哭:"我悔恨啊,一念之错,竟酿成这样的惨案。"他天资聪颖,从学校的班干部到缉私队的队长,每一步都带着骄傲,带着快乐。但是一夜之间竟变成了杀人犯,在感情和理智之间仅有一步之差,这一步是那样的险恶,能使人步入黄泉之路。他开枪打死了他的妻子及其情夫。
他在监狱中给老队长写信:"我愧疚于您对我的培养和教诲,开枪打死人犯下了大罪。这完全是一时冲动,当我冷静下来时,心里的悔恨之情难以言表。今天写信恳求您一事,请看在我为缉私队立过功以及年轻的份上,要求法院从轻处理我,想尽办法救我一命吧。从此我不管遇到天大的挫折,都保持头脑清醒,决不会粗鲁莽撞犯错误了。快想办法救救我吧!"他多么希望活命呀!
他望着铁窗,囚车的灯光虎视眈眈地逼近他。一阵无形的压力,穿透铁门、铁窗,回荡于囚室,警棍、手铐、手枪、刑场……董伟民悚然一震,浑身上下剧烈地抽搐着,惨白的脸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灰黑的眼眶内,那双僵硬的瞳孔里,射出几束可怕的光--死亡之光、绝望之光、痛苦之光。铁窗外,天是那么晴朗,地是那么辽阔,风那么凉爽……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折磨着他。然而,他彻底失望了。一九九七年九月二十七日,董伟民接到了死刑通知书。他已不可能再活着出狱,等待他的只有执行枪决。
在屠宰场,圈中所关着的牛羊,与死囚犯一样,迟早要被杀死。不仅是屠宰场的牲畜,笼中的鸟、池中的鱼与死囚犯又何其相似。诚如弘一大师所作的《囚徒之歌》云:"人在牢狱,终日愁欷,鸟在樊笼,终日悲啼。"它们多么希望飞往蓝蓝的天空,游入辽阔的大海,然而不能,等待它们的也只有被人们处死。
胎儿亦不应杀
根据美国《洛杉矶时报》所公布的调查结果,大多数美国人认为堕胎等于谋杀。这种看法是正确的,胎儿已具有生命力,也是有情众生的一种形态,堕胎等于扼杀了这个生命。
导致堕胎的一个重要原因是青少年的"性罪错"。现在少年儿童平时接触的书刊、影视、游戏等媒介中与"性"有关的内容比六七十年代增加了数十倍甚至百倍,在这类信息的刺激下,孩子的内分泌大大超过正常水平,使身体发育呈早熟状态。据报道,目前西方国家未婚妈妈的年龄已经提早到十一二岁,中国也有十四五岁城镇少女做人工流产的例子。
婴儿的性别选择问题是堕胎的另一原因。有些人想要男孩,而另一些人则希望生女孩,现代检查设备为他们提供了方便,于是那些与愿望相违的胎儿便被打掉。
婴儿属相选择是又一种怪圈。在二000年许多产妇高高兴兴生属龙的孩子,而二00一年,很多已婚女士找大夫要求堕胎,她们认为属蛇的不如别的属相好。如此种种都是得了邪见病。
堕胎就是把胎儿杀死,杀死胎儿的同时妇女也感受着痛苦乃至生命危险。2001年2月16日《新民晚报》报导:一怀孕三个月的孕妇堕胎,导致子宫穿孔,胎儿掉入腹腔,肠管断裂,腹腔内大量出血,险些送了性命。
古代人心纯朴,生育自然,也特别爱惜自己的亲情骨肉,极少有堕胎杀婴的情况。根据佛经,杀死胎儿犯近五无间罪。近代社会人们的烦恼越来越重,人们不遵从古圣先贤的教导,不知克制私欲,执着邪知邪见,致使社会问题复杂化。甚至某些国家制定这样的政策:若杀死大人必须被判死刑,而杀死胎儿则受奖励。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被残害的小生命
在有些国家和地区,由于传统习俗等原因,人们对孩子的性别有强烈的偏好。中国农村大多数人重男轻女,认为男孩可以传宗接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由此邪见,而产生了许多悲剧。
方敬之女士是新疆人,一九九二年七月,她到呼图壁县医院办事,当时正赶上一妇女临产,其丈夫害怕听到生女孩的消息竟离开了妇产科,躲到远处。当婴儿呱呱坠地时,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产妇吃力地抬起头,急切地向医生询问:"孩子是男是女?"医生回答说:"是女孩。"顿时产妇象泻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倒在产床上,接着又马上请求医生用针药将孩子打死。当时在场的人很惊奇地问她为什么?她有气无力地说:她要生一个男孩,她的丈夫也想要一个男孩。主产医生是方女士的朋友,方敬之不忍心看到婴儿被医生处死,她当时就对医生说:"这个孩子我要了!"于是给产妇买了营养品之后,便将婴儿带回了家,方女士的父母也帮着照顾孩子。现在孩子已经九岁了,长得健康漂亮,还会顶礼、诵经,而她的生身父母还以为这个孩子早已被处死了。
方女士一念慈心,救了一个小生命,而婴儿的母亲却残忍地想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处死!人性沦丧到如此程度,那个产妇亵渎了天下最珍贵的母子情,让人气愤,让人悲叹。
我在甘孜师范学校读书时,每天早晨到校园外的草地上背书。有一天,天还没大亮,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走近后,发现有一个婴儿被丢弃在路边。有几个同学好奇地围了过来,其中有一个女同学看那小孩可怜,就发愿要收养那个婴儿。当她把小孩抱回去后,可能由于已被丢弃太久,那孩子没多久便死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产妇要处死婴儿?仅仅因为小孩的性别与他们所期望的不一致。由于这个原因,有许多小孩刚生下来就被处死,也有许多小孩被抛弃于荒郊野外或街头巷尾,还有许多胎儿在未出生时,就被B超等现代科学仪器检查的结果判处死刑。这些孩子的父母是否还有人性?即便是豺狼也都会疼爱自己的幼崽,而人怎么能不顾骨肉之情,弃杀自己的孩子?
弃杀婴儿的另一个原因是计划生育。很多妇科医院成了残害胎儿、婴儿的屠杀场。尽管政府一再强调计划生育,可是人口还是增长很快。请问,为了人类的发展而弃杀婴儿,这是明智之举吗?
孩子你在哪里?
母亲,一个多么伟大的字眼,它意味着宽厚、博爱、奉献、包容……然而--王女士语气沉重地向我述说了她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也和许许多多的人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步入了母亲的行列。在享受美好生活的同时,又一个小生命在悄悄的孕育。当我发现这一可怕的事实后,为了响应"计划生育"的号召,便毅然地走向了妇产医院的手术室……
我躺在手术台上,医生娴熟地准备着各种手术器械,那锋利的器械,冒着瘆人的寒光,犹如屠宰场屠夫手中的利刃!想到它顷刻间就要进入我的体内,铰动我的血肉,我不禁汗毛竖立,浑身发抖。我犹如待宰的羊羔,无助地望着医生,希望她能以精湛的技术,减少我肉体的痛苦,神奇地清除我体内的重负!医生向我投来极其慈祥的目光,抚摸着我的手安慰着:"别怕,别怕,马上就好了……"她一边安慰着,一边脚踏电门,只听"嗡"的一声,器轮飞转,在我的体内翻江倒海般地绞动起来……
猛然间,我仿佛听到了腹内"婴儿"阵阵的惨叫,仿佛看到了他在满含泪水地向我呼唤:妈妈,救救我,妈妈,我是你的孩子……
那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远去了,消失了……
我的心在紧缩,我的心灵在震颤,我的良知在复苏!
孩子--
我撕心裂肺地呼嚎:孩子你在哪里?回来吧,回来吧,妈妈会张开双臂拥抱你!孩子,回来吧,回来吧……
然而,你在那儿,你在那里呀……
一摊摊血肉流出体外,一个正在孕育的生命就这样被他的亲生母亲残忍地扼杀了!
我欲哭无泪,欲喊无声,我睁大惊恐迷茫的双眼注视着四周--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双双血淋淋的手,耳边不断响起杀人机械绞动的声响,想到医院后面那堆积如小山的"婴尸"
暮然间,我感到这世界是如此可怕!我不能算是一个慈母,每当听到别人提起母亲的慈悲与温柔,我就感到万分地惭愧,心如刀割。我多么地凶恶!与食自子的魔女别无二致。天下象我这样愚痴的坏母亲可能有很多,真是可悲!愿来世别再作女人造此恶业。
我听完她的叙述,沉默了很久,心中难以平静:什么时候才能使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世间变得安宁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