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张从谷(法名隆慧)居士,一九三九年出生於重庆市铜梁县双山乡大田村,二○○五年四月三十日往生,享年六十六岁。父亲自幼聪明好学,一九六四年毕业於南充师范学院,後回到家乡铜梁任教,直到一九九五年退休。父亲一生为人正直善良,待人真诚平等,深受周围人们的敬重和爱戴。我家世代行医,父亲是遗腹子,父亲出生四个月後,祖母就皈依佛门,并从此终身吃素。父亲事母至孝,受祖母影响,父亲从小信佛。父亲虽说与佛有缘,但自己真正接触佛法还是一九九六年後的事。那时我母亲因患骨质增生,严重压迫神经,疼痛难忍,多方求医无效,後得善人指引,开始学习佛法,并於二○○一年在铜梁计都寺皈依三宝,二○○二年年正式受居士菩萨戒,法名觉静。父亲对母亲念佛大力支持,他不但陪母亲上寺院礼佛,还帮母亲抄经书,提醒母亲做早晚课。我家里设置了一间佛堂,经常有念佛的朋友到家里念佛共修,父亲总是热情接待,烧茶煮饭,忙的不亦乐乎。父亲於二○○四年五月十九日在乐至报国寺皈依,法名隆慧。
二○○五年元月,父亲和母亲到广东探望我们姐弟,父亲对我说,观音菩萨告诉他,说他阳寿已尽,我们以为是父亲开玩笑。後父亲突然发病,人变得极度消瘦,并感到全身疼痛,晚上看见有恶鬼旁立,感觉身受火烤。母亲於是在父亲床头放一台念佛机,父亲自己亦全心默念阿弥陀佛,幻象立即消失,疼痛逐渐减轻,但仍然高烧不下。到三月初,父亲的病确诊为癌症,并且已是第四期,大面积扩散到了胸以上骨骼,以及头部、肝脏,我们只好送父亲回家。
回家之後,父亲精进念佛,虽然身体日益虚弱,但不再感到疼痛,让医院的医生都感到不可思议。四月初,在父亲的坚持下,母亲去乐至报国寺拜见昌臻法师,带回法师的亲书开示「放下万缘,一心念佛。若寿缘未尽,反会速愈;若寿缘已尽,决定往生。」父亲见到激动流泪,後渐渐平静下来,念佛愈加精进。有一次母亲劝他吃水果,他不让母亲为难,吃了一片,而後就对母亲说∶「不要干扰我念佛,吃这一片梨,我少念了十声佛。」母亲问他「看见阿弥陀佛了吗?」他告诉母亲∶「我闭上眼,满屋都是阿弥陀佛。」四月下旬,父亲身体每况愈下,臂上腿上已有明显包块,双脚肿大,每天只吃一点米汤,但他的神气却更加沈静,我们都觉得父亲面像反而清俊了,探病的亲友也觉得父亲的气色似乎好了许多。这段时间,父亲对来看望他的小姨说自己要回家了,小姨说这就是你的家啊!父亲不言,只是摇头。对来探病的亲朋好友父亲一一道谢,同他们告别,说他就要往生了。父亲要求每晚搬到佛堂睡,并且要面对佛像,他告诉母亲,说他已多次见到阿弥陀佛,只是哪天走还没能决定。
因为我们姐弟两人的假期将尽,不得已於四月二十七日订了五月六日返深圳的机票。四月二十八日晚,父亲把自己一直带在腕上的一串佛珠送给病中照顾自己的保姆,说是结个缘,留做纪念。四月三十日日早晨八点三十分,我们将父亲扶到躺椅上,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大汗淋漓,母亲(退休前是医生,目前住乐至报国寺念佛苑)给他把脉後,就通知助念组。但一会儿後,父亲又平静下来,将双手放在胸前,结成三昧印,不再开口。而念佛的朋友陆续到来,大家坐在父亲周围,一起为他念佛。到中午,我们按父亲的要求,把他转到佛堂,正对阿弥陀佛的接引像,大家围坐在父亲周围,齐声念佛。这时陆续加入的念佛朋友已经有二十多人。父亲的嘴唇随著大家念佛的节奏,微微张合,到下午四点,父亲的嘴唇不再张开,面带微笑,口唇微闭,仪态端庄,鼻翼不再有呼吸,我们知道父亲已经往生。
按照父亲生前的要求,助念的朋友围在父亲身边,持续助念了二十四小时。到五月一日十六时後,我们给父亲更衣,当时父亲仍然神态安详,肢体柔软,关节还能自然弯曲。身体已经冰凉,但头顶还有微微暖气。让念佛的朋友和来告别的亲友惊叹不已!
父亲离开了我们,我们伤心不已。但也为父亲在如此病魔的折磨下,并未感到十分痛苦而感谢佛菩萨的加持。父亲从发病到去世都没吃止痛药,这在医生看来都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我们深信善良的父亲肯定往生极乐世界,阿弥陀佛!